毛 泽 东:“我们的海军,还只是一点萌芽。”
毛 泽 东:“我们的海军,还只是一点萌芽。”
1954年10月18日,秋高气爽,北京中南海怀仁堂。中国的军事精英济济一堂,举行国防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致开幕词,开宗明义说:
今天是大敌当前,敌人很强大,他们包围我们、威胁我们,我们应当团结起来。今天在座的,有人民解放军的骨干,有社会上有名望的以及过去做军事工作有经验的人……国防委员会今后的任务是:团结起来,训练我们的军队和人民,逐步建设一支近代化的革命军队。……这是人民的目标,是宪法规定的目标。
居安思危,***与将军们倾心交流。
中国面临包围,人们应该有危机感。美国正在收紧对中国的包围圈,1950年6月,美国第七舰队入侵台湾海峡;1951年8月,美国、菲律宾签订共同防御条约;9月,美国与澳大利亚、新西兰签订共同防御条约;同月,美国与日本签订安全条约;1953年10月,美国与韩国签订共同防御条约;不久前,1954年9月8日,美国拉英国、法国、澳大利亚、新西兰、菲律宾、泰国、巴基斯坦8国在马尼拉签订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其中,1954年美国与日本签订《共同防御援助协定》尤其要引起注意。日本经美国政府授意,于7月1日颁布实施《自卫队法草案》,将保安厅改为防卫厅,保安队改为自卫队,改变了“警察后备力量”的性质,重建日本军队,复活军国主义,这是很严重的事态。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根据“开罗会议”和《波茨坦宣言》精神,中国、苏联、美国、英国等11个国家组成的盟国远东委员会共同决定日本必须非军事化、民主化。当时由美国人主导制定的《日本国宪法》第九条明确规定:日本“永远放弃作为国家主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行使武力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不承认国家的交战权。”如今,日本却重整军备,威胁亚洲和平。与此同时,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的特使范佛里特于7月底再次去台湾,明白宣称美国与蒋介石之间“应该有一项共同安全双边条约”。随后,杜勒斯也到台湾同蒋介石密商,急于敲定一项条约,把台湾变成美国“不沉的航空母舰”,“控制自海参崴到新加坡的每一个亚洲海港”,打造包围中国的“岛屿锁链”。如此气势汹汹,中国人岂能不防?
从1950年起,打了近三年的朝鲜战争,迫使美国人于1953年7月27日签订了停战协定,杜勒斯之流把新中国“掐死在摇篮里”的打算落空了。“小米加步枪”打败了“飞机和坦克”,人民付出了重大牺牲。我们的愿望是不要打仗,但是帝国主义一定要打,只好让你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打原子弹,我打手榴弹,抓住你的弱点,跟着你打,最后打败你。这是1950年9月间的讲话,实践证明此话不错。毫无疑义,我们还应该用新的武器装备人民军队。1954年,我们国家自己出产了一架飞机,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这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情,虽然还只是一架教练机。当然,最重要的是团结各方面人士建设军队、建设国家。今天将要与在座诸公研究这桩事情。
一个月前,1954年9月15日,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制定了第一部宪法。我们正在做我们的前人从来没有做过的极其光荣伟大的事业。我们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对这话拍巴掌表示赞同的颇为热烈。
本年4月26日,日内瓦会议在瑞士日内瓦国联大厦开始,尽管美国人极不情愿,仍然不得不同意和中国、朝鲜、越南人民讨论朝鲜统一和印度支那问题。中国是一个大国,登上国际舞台,参加正式的国际会议。我们要跟一切愿意和平的人合作,孤立美国当权派中好战的那一派。当今,美国把矛头对着我们,其实是利用***的旗帜占领从日本到英国的整个中间地带。印度支那这个小地方的战争,牵动着亚洲、欧洲、美洲。我们主张缓和国际紧张局势,不同制度的国家和平共处。我们与一切要和平的人拉关系,来保卫我们的国家,建设我们的国家。
***在主席台上,看到他认识的人不少。军队的那些人不说,在座的唐生智、黄琪翔、蔡廷铠、程潜、李明灏,高树勋、林遵,还有一些未曾谋面却久闻其名的朋友。过去不认识的人,今天可以坐在一起开国防委员会会议,这种情形是很可以想一下的。
***正式讲话了,没有讲稿,只有一个简单的提纲,更多的是即席发挥,但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而后发。他评述中国军队近代化经过三个阶段:清朝末年的新军、国民革命时的黄埔军以及红军、人民解放军,然后说道:
今天,国防委员会有各方面的人,具有各个时代经验的人,大家为爱国主义所鼓舞,为着应该共同的目标,这一点是很可贵的。在座许多人是老前辈,你当师长的时候,我还在当兵。
此时,***注目他的老朋友程潜这样说。***忆起,1911年,武昌起义消息传到长沙,他立即投笔从戎,加入起义的湖南新军,编入新军第二十五混成协第五十标(相当于今天的旅、团)第一营左队当兵。当时,程潜是师长,***呢,是众多人里的一个小卒,普通一兵啊!听***这样一说,在座的许多人更感亲切了,老军事家们开始小声交谈,或是会神一笑。
***讲话挥洒自如,有人回应,他更加谈笑风生,把话题引向深入。
会场上起了轻轻的嗡嗡声,他们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与***发生了共鸣。
***扫视会场,看见了林遵。去年3月间,他在南京视察海军,同林遵有过交谈,知道刘伯承把他要去办海军教育,由华东军区海军副司令员改任高等军事学院海军系主任。他高兴地说:
我们的海军,目前还只是一点萌芽。去年我还坐过一次军舰,从汉口到南京,在南京还看过鱼雷快艇演习,海军战士都是十九到二十三岁的青年,见了他们就忘了我们是老朽。当时也看到林遵委员,你们变成先生了。建设工业要有工程师,办学校要有教授,要团结他们,没有他们是不行的。当然,没有新人也不行。割断历史是不行的,好像什么都是我们白手起家,这种看法是不对的。
1953年2月19日到2月23日,***乘海军“长江”号和“洛阳”号军舰从武汉到南京,同水兵一起航行了四天三夜,反复向从野战军转到海军的同志和起义的海军同志说:“新老海军要团结”。“要爱舰、爱岛、爱海洋”。“太平洋不太平”。“为了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
20世纪60年代,笔者采访林遵。事隔多年,林遵记忆犹新,他兴奋地说道:“参加国防委员会会议,听毛主席讲军队历史,领会到他号召建设强大海军的迫切心情。后来,又读到他写的《浪淘沙•北戴河》,感慨更深了。面对大海,毛主席发出历史追问:‘知向谁边’;更***欢呼‘换了人间’。***有古代词人所没有的非凡经历,所以有了非凡的诗词。”林遵还说他年轻时就喜欢古诗词:“古人中,我喜欢辛弃疾;今人,喜欢***。”
林遵娓娓而谈:“我第一次见毛主席是1949年8月28日,这个日子是永志不忘的。原来准备了一大堆话,可直到进了屋子,见了毛主席,竟不知道该怎么说。毛主席招呼我们坐下来,随随便便聊天,问话,我的话自然而然就出来了。毛主席问什么,我答什么,也不考虑什么身份啦,谦虚啦,得不得当啦。毛主席不是高高在上的接见,而是同你交谈,同你商量,以礼相待,平等相待。后来,毛主席讲话比较多,我们自然恭敬地听着。他是长者,是师长,我们受教于长者,心悦诚服。听毛主席叮嘱我们新老海军要互相学习,互相团结,我心里本来有的一点不痛快也被化开了。那时候,华东海军指定了一个三人小组,我还不熟悉人民解放军的一套,向派来的同志主动靠拢不够。三人小组也没开过什么会,心里有些想法。毛主席一讲,我心里就开通了,敞亮了,痛快了。”
林遵还说:“酝酿起义的时候,周恩来副主席、中共地下党派我的老朋友郭寿生前来引导,曾经问我,起义后有什么打算。我那时候,只想避免内战,中国人不要开炮打中国人,也要使跟着我的部属有个妥善安置和出路,然后‘激流勇退’,解甲归田。见到毛主席,当面听他讲要建设强大的海军,又那么看得起我们,寄希望于我们,我不能不听从***,不能不跟着他去实现中国几代人的海上强国的梦。”
林遵特别说道:“新中国成立前夕,9月27日下午6时,天安门广场,黄昏的暮霭中,天上亮起一抹红云。我和所有政协委员参加人民英雄纪念碑奠基典礼。毛主席在肃默中诵读纪念碑铭文,他强调‘由此上溯到一干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铭文平和、直白,发自内腑,发自人民心底,让人深切感受到置身在伟大的历史变革中,意识到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使命。”
林遵,出身于海军世家。他是林则徐的侄孙,父亲是清朝末年海军鱼雷艇长。林遵从小进美国教会学校学习,18岁投身烟台海军学校,后转入马尾海军学校,毕业后被选派去英国格林尼治皇家海军学院学习,又曾去德国学习潜艇。后来又带领中国海军在美国迈阿密训练,接收8艘美国军舰横渡太平洋回到中国。他长期接受西方教育浸染以及西方军事、政治的影响。却在1949年4月23日,人民解放军发起渡江作战的关键时刻,率领海防第二舰队30艘舰艇起义了。***称誉那是“南京江面上的壮举”。
***在1949年9月16日写了《唯心历史观的破产》,其中有一段精彩文字,几乎可说是为林遵这样的人写的:
西方资产阶级需要买办和熟悉西方习惯的奴才,不得不允许中国这一类国家开办学校和派遣留学生,给中国“介绍许多新思想进来”……这样,西方资产阶级就在东方造成了两类人,一类是少数人,就是为帝国主义服务的洋奴;一类是多数人,就是反抗帝国主义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从这些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所有这些都是帝国主义替自己造成的掘墓人,革命就是从这些人发生的。不是什么西方思想的输入引起了“骚动和不安”,而是帝国主义的侵略引起了反抗。
20世纪50年代,在中国是一个天翻地覆的时代,旧有的一切,顷刻间崩溃倒塌,新的人物,在血与火的锻炼中,从历史潮头脱颖而出。
参加国防委员会会议的海军司令员肖劲光、副政治委员苏振华以及当时正在列宁格勒学习的海军常务副司令员刘道生与***有着更深的历史渊源。
新中国刚一建立,***建议委派肖劲光担任海军司令员,特地把他从湖南找来商量。肖劲光脱口而出说:“主席呀,我是个旱鸭子。1921年和1925年,两次坐船经日本去苏联,在海上晕得天旋地转,出不得海的。”
***笑了,揶揄说:“你这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呀,当海军司令又不是叫你成天出海。”接着说:“我们建设空军、海军,要向苏联学习,你和刘亚楼,熟悉苏联,又会俄语,打算让你们来领导空军和海军,我看比较合适。”***又说:“这件事,等中央讨论决定后,通知你才算数。”不久,***访问苏联,经过艰难谈判,斯大林终于同意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认为有立即任命海军司令员的必要,1950年1月13日在莫斯科给刘少奇发电报说:“……(三)可即任命肖劲光为海军司令,此点也请告聂荣臻。”
1919年“五四运动”时,肖劲光还是湖南长沙的青年学生,1920年报名参加了***、何叔衡、方维夏主办的俄罗斯研究会。1986年肖劲光在回忆录中写道:“在俄罗斯研究会,每周组织几次讨论会、报告会,记得***同志搞了好多题目”。肖劲光参与和见证了***当年对海洋问题的关注。今天,我们看到1919年9月23日《北京大学日刊》第467号刊载了***提出的《问题研究会章程》,共12条,其中提出了71个拟加研究的问题,直接关于海洋的有7项:
(十三)海洋自由问题
(三二)港湾公有问题
(三三)飞渡大西洋问题
(三四)飞渡太平洋问题
(六二)实业问题……(7)海外贸易经营问题
(六三)交通问题……(4)海陆电线添设问题(5)航业扩张问题
……三海峡凿隧通车问题之类。
北京大学学生邓康(即邓中夏)附有一则启事说:
我的朋友毛君泽东,从长沙寄来问题研究会章程十余张。在北京的朋友看了,都说很好,有研究的必要……我就借本校日刊登出,以答关心现代问题的诸君的雅意。
当年***还在章程中说:“问题之研究,注重有关系于
现代人生者。然在未来而可以预测之问题,亦注意之问题。” 过了几十年,再来看***提出的研究题目,用现代时髦话说,真可谓“超前意识”。肖劲光更没有想到当年“只限于问题研究”、“只限于‘以学理解决问题’”的海洋意识问题,今天成了海军司令的海洋使命。曾经有人断定***囿于黄土地面对蔚蓝而惶恐,不知看了这份提问会作何感想?
1950年3月,肖劲光和刘道生带领由第十二兵团抽调的900人来到北京组建海军领导机构,肖劲光去找***说:“主席呀,我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没有立脚之地呀!”***笑着说:“因陋就简,你们自己先盖几栋房子。” 于是,在建国门城墙边的贡院东街空坪上,盖起了三栋两层的楼房。那时候,从东单到建国门城墙边,都是狭小的胡同,交通不便。1952年2月14日,***轻车简从,突然来到偏处一隅的海军司令部。警卫员赶紧说:“毛主席!我去喊肖司令下楼接你。”
***笑笑,挥挥手招呼罗瑞卿、刘亚楼说:“我们是‘不速之客’呀!哪个要他们接哟,我们自己进去。”
肖劲光、刘道生快步迎来,***笑着说:“没想到我们要来吧。”语气中透出一种得意,哈哈笑着说:“我们是不请自来哟,欢迎也来,不欢迎也来!”
肖劲光、刘道生连声说:“欢迎,欢迎!请都请不到哩。”
***看了一眼罗瑞卿、刘亚楼说道:“主人欢迎,我们就进吧!”
***径直走到窗户前面,窗外楼下院子里, 积着厚厚的白雪,晶莹洁净。***高兴地说道:“好雪!瑞雪兆丰年呀。”说着,转向正题道:“今天,我是来和你们打商量的。现在,抗美援朝急需飞机,可是,我们国家的外汇有限,我们打算集中外汇先解决空军的亟需。原来是打算拿出2亿元,再给海军买几艘驱逐舰、几十条鱼雷快艇。但是,又要买飞机,又要买军舰,外汇不够了。争取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是当前头等大事,是不是可以用外汇先给空军买飞机,以后再给海军买军舰,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肖劲光说:“拥护主席和党中央的决定,把有限的外汇先给空军买飞机。”
刘道生说:“抗美援朝,是当务之急,同意主席、党中央的安排。我们的一些项目再往后推迟一些。”
***说道:“我也知道海军要用钱, 而且原来已经答应给你们的。现在不能给了,所以,一定要同你们打商量,请你们同意才行。”
肖劲光说:“不要说您亲自来了,您打个电话,我们也是想得通的。”
***点点头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外汇先让空军用。
国内的钱,还有一些。你们是不是买点材料,自己造。上海江南造船厂过去不也造过一干多吨的船吗?还是依靠国内,自力更生。”
刘道生说:“去年,青岛造船厂造出了几条小艇。目前,小艇在解放沿海岛屿,护渔、护航方面,起了主要作用。我们今年打算让江南造船厂试制稍大一些的船。”
***连声说:“好,先自已造小的,为将来造大的打基础。”***十分高兴说:“好了,问题解决,皆大欢喜。”
大家都笑了,***又向肖劲光等人说:“朝鲜战争对海军有利,给了你们海军一个机会。”***说完这句话,他等待听到反驳。他估计到,有人会认为朝鲜战争耽误或者推迟了海军建设。不过,海军几个同志都没作声。***又盯着他们看了看,说道:“朝鲜战争一打,有些建设不得不推迟一下,这是事情的一个方面,但是事情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使我的海军有了三几年准备时间,准备力量去解放台湾。渡海作战要几百条船,天上还要有飞机掩护,需要时间做好准备。所以,我说朝鲜战争是给了海军一个机会和有利条件。你们看是不是这样?”
经***这―说,肖劲光等人更加释然了。
***忽然问肖劲光说:“我上次问你要的材料,是你们海军哪些‘秀才’搞的呀?”
原来***为了分析、预测当时朝鲜战争发展形势,需要了解美国从本土运输一个兵团和一个军的兵力到日本横滨以及南朝鲜、越南、香港,各需多少舰船?多长时间?此外,还需要多少舰船为这些部队运送补给物资?***要求肖劲光在两天内提交一份准确的详细资料。
肖劲光向海军研究委员会的原海军高级军官刘隽等请教。1949年11月底,中共中央曾专门电令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各大军区:原海军人员流散各地尚属不少,有的已转业于商船、海关,或任教于一般学校,或服务其他机关,有的则流散各地,生活无依。中央责成各地党政民学机关及各战略区,设法清理登记,调选搜罗这些人才。凡无政治问题,身体尚健,而有一技之长者,尽可能抽调来,以克服新海军建设中人才的困难。
肖劲光回答***说:“我们海军研究委员会,集合了许多老海军同志,他们了解英、美海军,很快就整理、提出了分析资料。”
***说:“你替我谢谢他们!要好好照顾他们,团结他们。”
今天,国防委员会会议更是集合了各方面的人才。***讲话后,没有离开,继续同与会的老朋友叙旧谈新。金风送爽,各方朋友,包括过去曾经敌对阵营的人士,如今齐聚一堂,坐在一起,共商国是,快如之何?
***转向苏振华问道:“把你从贵州调来,想得通吗?”
此话由来有自。苏振华想起1938年3月30日,陕北塬上阳光灿烂。“抗大”副校长罗瑞卿带领在校学习的30多名干部来到***住的窑洞前,***迎出来,提起话题说:“听说你们中有些人不安心,要求上前线?”
自从1937年11月太原、上海相继失陷,苏振华和许多同志积极要求上前线杀敌,此时,更趁机当面说了自己的愿望。听罢发言,***说:“你们讲的道理,说服不了我。前方需要人,后方也需要人嘛!办学校是组织和壮大抗日力量的有效办法,我们需要继续办学,培养大批干部。”***笑着说:“谁不愿意在后方我就偏要把他留下来,愿意留的倒可以走。”***看了苏振华一眼,宣布说:“苏振华留下。”说着又点名留下一些同志。
***最后说:“我们目前有两大任务,第一是办报,向全国人民宣传我们党的抗日救国的主张;第二是办学校,培养成千上万干部,好组织和率领广大人民群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同志们肩上的担子很重,要安心在抗大培养干部。”***语重心长地说:“只有了解大局的人,才能合理而恰当地处置小的问题。即使当个排长也应该有全局的图画,这样才有大的发展。”***更风趣地笑着说:“让我们一起来下个决心:死了就埋在延安宝塔山!”
从那时以来,几多战斗过去了。1949年渡江战役后,按照***的部署,苏振华和杨勇带领第五兵团在浙江、福建北部沿海预防帝国主义可能的侵略,后来,进军贵州,关闭***残余军队外逃的通路,苏振华担任贵州省委书记。1954年3月调任海军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他觉得又面临一个“大局和小我”的问题,更面临一个“知向谁边”的问题。
苏振华和许多海军将军深感“我们的海军,目前还只是一点萌芽”,是***对海军现实的概括和对未来发展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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