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顶尖空中王牌巡礼（轴心国篇）

由于在西班牙的经历，德国和意大利空军都具有实战经验。意大利人仍沿用着他们在一战当中的老式一对一格斗，但德国空军的思想和战术明显先进得多。比如莫尔德斯发明的以双机编队为基础的“四指形编队”，队形灵活多变，彼此间可以提供很好的掩护。二战当中，轴心国的王牌飞行员在单人战绩方面要远远领先于同盟国的同事们。其中尤以德国飞行员最为突出，产生了一大批让所有其他国家难以望其项背的超级王牌。

欧洲轴心国

意大利在1940年6月加入了战争，将战火烧到了地中海和非洲。在东非，马里奥·维森蒂尼（Mario Visentini）驾驶菲亚特C.R.42双翼战斗机对抗着更为陈旧的角斗士、复仇女神（Furies）和韦尔兹利（Wellesley）战斗机，可惜这位有着17架战绩的意大利王牌却撞上了埃塞俄比亚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而丧命，时间是1941年5月。

1943年9月意大利对盟国投降，但是一些顽固的法西斯党人继续跟随效忠于墨索里尼在北部组建的意大利社会主义共和国。阿德里亚诺·维斯孔蒂（Adriano Visconti）就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他在二战当中一共取得了26架战绩，居意大利首位。但是他的命运同他的领袖一样悲惨——1945年4月29日，在向米兰的左翼游击队投降以后，他马上被枪决。

德国空军在欧洲积累高积分的同时，芬兰空军也取得了惊人的战绩。在一系列不可能接受的要求被拒绝之后，1939年11月29日，苏联将扩张的魔爪伸向了自己的邻居。芬兰人装备的是福克D.XXI、格罗斯特角斗士以及20年代的布里斯托尔牛头犬老式战斗机（Bristol Bulldog），他们就用这些飞机在空中狠狠打击了侵略者，直到1940年3月12日苏军在卡累利阿地峡（Karelian Isthmus）取得地面上胜利。在冬季战争中芬兰王牌的领军人物是约尔马·萨尔万托（Jorma Sarvanto），他的击坠数为13架，其中1940年1月6日那天他在4分钟内就击落了6架苏联轰炸机。1941-1943年的“续战”（Continuation War）期间他又击落了4架。芬兰在“续战”中与德国的关系与其说是盟国不如说是战时同盟，前者只希望夺回在1940年失去的领土。在装备Bf-109G之前，芬兰战斗机飞行员使用的还是福克D.XXI、菲亚特G.50、莫拉纳-索尼耶406（Morane-Saulnier）、柯蒂斯H-75A和水牛B-239战斗机不断提高他们的成绩。著名的依诺·尤蒂莱南（Eino Juutilainen）最终击落了94架敌机，第二名汉斯·温德（Hans Wind）的75架战果当中有39架是在驾驶水牛战斗机的时候取得的——这样的成绩足以让所有的英美飞行员目瞪口呆。

随同德国入侵苏联的还有另外几个轴心国,它们也产生了自己的空战王牌。虽然早期装备阿维亚B.534双翼飞机，后来才得到一些二手的Bf-109E，但参战的斯洛伐克空军仍产生了一批王牌，其中包括有取得了32次胜利的扬·雷日纳克（Jan Reznak）。罗马尼亚的王牌像康斯坦丁·康塔屈泽诺王子（Prince Constantine Cantacuzeno）、亚历山大·谢尔伯内斯库（Alexandre Serbanescu）和丹·维赞特（Dan Vizante）使用的是亨塞尔He-112B、波兰的PZL P-24、以及他们本土制造的IAR-80和IAR-81战斗机，这些飞行器在对付当时的苏联飞机时虽然不能像Bf-109一样游刃有余，但同样十分有效。匈牙利参战时使用的是C.R.42和Re.2000战斗机，但最成功的单位是使用Bf-109的第101“美洲狮”飞行队（Puma），指挥官是阿拉达尔·黑佩斯（Aladar Heppes）。其中著名的哲尔吉·德布勒第（Gyorgy Debrody）击落了18架苏联飞机和8架美国飞机，并活到战后，而黑佩斯（Heppes）本人则击落了4架苏联飞机和4架美国飞机。在第三帝国覆灭前最后的几个月里，黑佩斯重新指挥101“美洲狮”飞行队。到1945年4月16日，德热·圣捷尔吉（Dezso Szentgyorgyi）又击落了1架Yak-9，取得了第34次空战的胜利，成为匈牙利的头号王牌。

德国入侵南斯拉夫后，克罗地亚法西斯共和国提供了两支菲亚特G.50战斗机部队，后来换装Bf-109G，加入了德国的第52战斗机联队。克罗地亚人的指挥官方卓·扎尔（Fanjo Dzal）取得了13次空战胜利，而他最出色的部下茨维坦·加利奇（Cvitan Galic）到1943年5月已经取得了34个战果。进入1944年后，第三帝国不得不面临全面的守势。这年春夏之际美国的第8和15航空军对欧洲大陆的战略轰炸达到了顶峰，连遥远的东欧和南欧也遭到大规模轰炸。在盟军压倒性优势面前，德国的几个小盟友薄弱的空军还在进行最后的抵抗。保加利亚的斯托扬·斯托扬诺夫（Stoyan Stoyanov）驾驶着Bf-109G击落了5架美机，而克罗地亚的加利奇在萨拉热窝上空被野马战斗机击落丧命以前更是取得了36架的战绩。

1944年8月，罗马尼亚被迫向它以前的轴心伙伴开战，9月芬兰也不得不如此。这两个国家的飞行员也开始面对他们曾经并肩战斗的德国同志。罗马尼亚的顶尖王牌康斯坦汀·康塔屈泽诺（Constantin Cantacuzino，因其为罗马尼亚贵族，所以有“王子”的外号）在之前50架美苏飞机的基础上又增加了3架德国的He-111轰炸机。10月3日，芬兰的埃里克·泰罗马（Erik Teromaa）在他的18架苏联飞机的帐上也添加了1架Ju-87斯图卡。

虽然在二战当中西班牙是名义上的中立国，但为了报答德国和意大利在内战期间的援助，一批富有战斗经验的人员志愿参加了东线的战斗。他们驾驶Bf-109，先是在第27战斗机联队服役，后来在第51战斗机联队。他们中间有12架战果的贡萨洛·埃维亚·基尼奥内斯（Gonzalo Hevia Quinones），还有击落10架的马里亚诺·夸德拉·梅迪纳（Mariano Cuadra Medina）。

日本

1939年5月的亚洲，日本陆军航空兵和苏联人在当时的满洲和蒙古交界处的诺门坎地区不宣而战。其实早在1937年，日本海军航空兵就卷入了同中国军队的战斗。因此，1941年12月7日偷袭珍珠港导致和美国全面开战的时候，很多日本飞行员已经是王牌了，并且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继续提高他们的积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海军航空兵驾驶三菱A6M2零式战斗机的飞行员们了。在菲律宾、荷属东印度群岛、新几内亚、所罗门群岛，产生了威震太平洋的“扫垒安打三人组”（Cleanup Trio） —— 坂井三郎，西泽广义和太田敏夫。最著名的舰载机王牌是来自“翔鹤”号上的冈部健二，1942年4月9日，他在斯里兰卡东北的亭可马里港（Trincomalee）上空击落了2架飓风式战斗机。不久后的5月8日，珊瑚海海战期间，他一天击落了8架美国飞机，创下日本人的最高纪录。冈部健二活到了战后，最终战绩15架。

西泽广义以87架的被认可战绩位列日本王牌首位，日方宣称其总战绩为150架。

瓜岛战役终结了很多日本海军航空王牌的职业生涯，其中包括坂井三郎。1942年8月7日，在取得了60个战果以后他被道格拉斯SBD俯冲轰炸机的后座机枪手严重击伤退出了战场。8月26日，拥有27架战果的世井醇一被来自美国海军航空兵VMF-223中队的马里恩·卡尔（Marion Carl，18架战果）击毙。10月21日，太田敏夫在取得34架战果后被VMF-212中队的弗兰克·德鲁里（Frank Drury，6架战果）击毙。从此，日本人的好运结束了，随着大量精英的离开，日本飞行员的整体素质不断下滑。

到1944年的时候，已经很少有“老油条”还在战斗。西泽广义，日本官方的头号王牌，在1944年10月25日取得第87个战绩后第二天就在菲律宾宿务岛（Cebu）到吕宋岛（Luzon）的运输途中阵亡了。岩本澈三是日本第二号王牌，珍珠港事件之前就在中国战场取得了14架的战绩，之后他的击坠数达到了80架，并从战争中幸存，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却在战后不久生病而死。坂井三郎尽管受伤的一只眼睛没有完全恢复视力，但却奇迹般地返回战场又击落了4架飞机，并活到战后。另一个幸运的王牌是二战日本陆军航空兵的领军人物穴吹智，属于第64飞行团的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驾驶中岛Ki43隼式战斗机在中国和缅甸作战，最终战果为51架。

日本第二号王牌岩本澈三，被日方称为“最强零战驾驶员”、“零战击坠王”和“零战虎彻”，日方宣称其总战绩为202架，近年也有资料修正为97架，但一般认可的战绩为80架。

德国

对于其他任何国家的王牌而言，德国飞行员的成绩像天文数字一样让他们难以接受，更不用说超越。在不列颠空战中，德国人就开始一路领先，东线打响以后更是一骑绝尘。无论是对付重装甲的战斗机、火力密集的重型轰炸机还是夜间而来的袭击者，德国人都表现出了他们在空战中的非凡天赋和绝对统治力。

随着1939年入侵波兰，以及1940年入侵丹麦、挪威、比利时、荷兰、法国，一些“秃鹰军团”的早期成员们不断增加着他们的战绩，并且将他们的经验传授给新人。在大不列颠空战期间，德国飞机被迫在最大航程距离上飞行，尤其是梅塞施米特Bf-109E的飞行员，这样就使得他们在战斗时间大大受限的情况下同英国皇家空军作战。不过，他们仍然给了英国空军沉重的打击，其中三名飞行员特别突出，那就是莫尔德斯、阿道夫·加兰德（Adolf Galland）和赫尔穆特·维克（Helmut Wick）——他们成为了这场战役中引领击坠数字的专家。1940年10月22日，莫尔德斯率先将他在二战中的击坠数超过了50大关，达到51架。11月28日，维克将这一数字刷新为56架，不过他也在那次战斗中被英国皇家空军的约翰·邓达斯（John Dundas）击落，跳伞后失踪，带着海峡空战的最高纪录在怀特岛（Isle of Wight）上空永远地消失了。邓达斯拥有13.5架的战果，他在击落维克以后很快也遭到了德机的报复，他和僚机双双被维克的僚机击落。

1941年6月22日，按希特勒的话说，德国终于“踢开了苏联的大门”。富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德国空军面对着装备落后、战术落后、毫无准备的红军空军取得了空前的胜利。6月底，莫尔德斯成为了第一个超越里希特霍芬80架世界纪录的飞行员，到7月15日，他的战绩达到了惊人的三位数——取得了二战中第101次空战的胜利，成为第一个突破百架大关的飞行员（加上在西班牙的14个战果，总击坠数115架）。随后这位国宝级的人物被禁止再呆在空中，而是担任德国战斗机部队总监这一地面职务。1941年11月22日，莫尔德斯在回柏林参加恩斯特·乌德特上将（Ernst Udet）的葬礼途中遇到空难，坠毁的飞机夺去了这位纳粹空军空战技术之父的生命。加兰德继承了莫尔德斯的头衔，之后成为了德国战斗机部队的指挥官和德国最年轻的将军。

对德国人来说，虽然西方的对手比起东线的俄国人更有实力，但是在北非属于隆美尔非洲军团的Bf-109F驾驶员们却创造了单日的击坠纪录：1942年9月1日，汉斯-约阿希姆·马尔塞尤（Hans-Joachim Marseille）在当天的三次出击中击落了17架英国战斗机。这一世界纪录直到1943年11月才由埃米尔·朗格（Emil Lang，173架，德国王牌射手榜上并列第26位）在东线打破。马尔塞尤取得了西线最高的158架战果，但却在9月30日死于事故。

随着空战的白热化，德国空军的夜间战斗机部队同来袭的英国夜间轰炸机及其护航机展开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残酷游戏。提倡借助月光进行夜战的Me-110飞行员维尔纳·施特赖布（Werner Streib）在1940年7月20日成为了第一个夜间的王牌，后来他成为德国夜间战斗机部队总监，总战绩66架全部在夜间获得。德国夜间王牌第一位的是海因茨-沃尔夫冈·施瑙费尔（Heinz-Wolfgang Schnaufer），他驾驶Me-110共击落了121架敌机。

1943年10月，瓦尔特·诺沃特尼（Walter Nowotny）成为纳粹空军第一个突破250架大关的王牌。在击落255架以后，他成为了一名教官，1944年作为以他名字命名的部队指挥官又重返战场，装备新型的Me-262A喷气式战斗机。诺沃特尼驾驶喷气机后又在积分榜上添加了3个猎物，1944年11月8日他被驾驶P-51D野马的爱德华·海登（Edward Haydon）击落身亡。

1945年1月，曾经战无不胜的纳粹德国行将就木。一群飞行员开始对戈林要他们抵抗到底的战争策略产生了质疑，这种抵触行为差点使他们被送上军事法庭，这群人中就包括了著名的加兰德和京特·吕措（Guenther Luetzow，108架战绩）。面对绝望的局势，1945年3月，德国空军组建了由尖子飞行员搭配先进的Me-262A喷气式战斗机而成的第44战斗机联队。这是当时最好的人员和最好装备的可怕组合，队伍的成员有加兰德、吕措、格哈德·巴尔克霍恩（Gerhard Barkhorn，301架）、约翰内斯·施泰因霍夫（Johannes Steinhoff，176架）、沃尔特·克鲁平斯基（Walter Krupinski，197架）、海因茨·贝尔（Heinz Baer，221架）、以及夜间战斗机部队的威廉·赫格特（Wilhelm Herget，73架）。其中最成功的喷气机王牌应该算是贝尔了，在驾驶Me-262期间取得了16个战果。加兰德在1945年4月26日受伤以前取得了104个战果（其中7架在驾驶喷气机时取得）。

格哈德·巴尔克霍恩，总战绩301架，是仅次于哈特曼的世界第二号空战王牌。

在东线，埃里希·哈特曼（Erich Hartmann）在1944年8月24日又突破了极限——击落了11架苏联飞机之后，他的总战绩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301架。只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那就是巴尔克霍恩，1945年1月7日他的战绩也达到300架，在战争结束时总战绩是301架。1945年5月8日德国投降这一天，埃里希·哈特曼击落了1架Yak-7，将他的最终战绩锁定为352架——这是一个前无古人，很可能永远也没有来者的纪录。对于那些矢志要成为世界头号杀手的各国王牌飞行员来说，他们很可能将注定永远生活在哈特曼的阴影之下。尽管哈特曼隶属于纳粹德国空军，但骄人的战绩和对空战战术理论的贡献还是使他赢得了包括对手在内所有人的尊重。

在这里还不得不提到一位只击落过9架敌机的德国飞行员——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Hans-Ulrich Rudel）。他在二战当中一共出击2530次，大部分时间都驾驶容克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9架飞机的战果是在短期驾驶Fw-190战斗机时取得的），击毁519辆坦克和近1000辆其他车辆，击沉4艘大中型军舰和70艘小型登陆艇，还摧毁了难以计数的火炮、机车、碉堡、阵地等目标，这又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战绩。鲁德尔在1945年1月1日从希特勒手中获得了授予第三帝国战斗人员的最高奖励——钻石宝剑金橡叶饰骑士十字勋章，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崇高荣誉，也是对这位无法以语言来形容的空中杀手最好的评价。

逝去的伟大时代

空军在二战时获得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各国的战斗机几乎遮掩住了天空。在惨烈的战争中，王牌飞行员成为了新闻和影片中的英雄、人民心目中的偶像。杰出的机械才能、超常的视力、富于侵略性而又不失深思熟虑的战术手法，这些都是王牌飞行员共同具备的素质。对他们来说，抢先定位敌机是非常重要的，优秀的射击和操纵火炮的技术也必不可少。

中国有句俗话叫“不要班门弄斧”，在航空界看来这和“不要和德国飞行员比成绩”是一样的意思。世界上任何感觉自己已经鹤立鸡群的王牌，只要将他同德国人一比较，马上就会相形见绌。德国在二战当中击落100架以上的超级王牌人数高达107人，而其他所有国家达到100架的王牌人数为零，因此一般也把这些“非正常人类”称为“大王牌”。很多人曾经都对德国飞行员的战绩产生质疑，但经过历史学家和学者各方面的考证得出的结论是：德国空军的战绩记录是所有国家当中最为严格的。德国方面的击落申请表要送至柏林审批，并且要详细记载地面目击者、空中目击者、所用弹药种类数目、敌机种类、敌机中弹数量等项目。击落证据中很重要的一条是必须具有旁观的目击者，否则不予计算战绩。对于不能确定归属的共同战果，计入部队总战绩而不计入个人名下。德国空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各条战线经历了旷日持久的残酷战斗，拥有丰富的经验，取得这样的战果就不足为奇了。因此实际情况是：德国飞行员的战绩应该比目前记录的还要高。

反观其他国家，以美国为例，根据二战时陆军航空队发表的《战争胜利者荣誉报表》指出，在个人击落的成绩统计中，只有50%得到了目击者的旁证，40%得到了照相枪的确认，其余的则通过对敌机残骸分析、通信监听或其它途径最终确认。存在争论的是如何处理在对地攻击中被击毁于机场上的敌机和不同飞机在共同开火时击落的敌机。二战中，美国某些航空队还把对地攻击中的击毁数目计入战绩。战后，又很快重申了把王牌标准仅限于空对空作战中累计击落5架或5架以上的范围内。对于共同开火击落这个问题，美国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就采用了各人重复计算的办法，只要有一架敌机被击落，所有参加该场战斗开火的飞行员都可以在自己的功劳簿中加上一笔。到了二战时这个规则有了更改，对共同开火者实行比例分配，按1/2、1/4架等标准分配给各人。而有些美国航空队则采用抽签决定或按指挥官的判断决定应该在谁的战绩中加入一架，即只采用整数分配。大部分其他国家都有类似于美国的情况，所以这些国家很多王牌的战绩都存在很大浮动，这和各国计算标准的不同是直接联系的。

现在，击落5架敌机这一高度已经变得愈发难以企及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军有约700个飞行员达到王牌的标准，朝鲜战争中这一数字骤降为39个，在越战中只剩下屈指可数的3个。1972 年10月13日，美国空军的杰弗里·范斯坦（Jeffrey Feinstein）用一枚空空导弹击落了北越空军的一架战斗机，这也是他击落的第5架敌机。从此以后，再没有出现过新的美国王牌飞行员。事实上，这是寂静的40多年，在这段时间里，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位飞行员能够达到王牌飞行员的标准。原因显而易见：如今空军的对手不仅仅是敌人的战斗机，地对空导弹和各种先进的电子技术手段才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在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中，伊拉克的空军就几乎没有在空中出现过。在近年的世界军事战争史上，情况也都差不多，交战双方从来没有在空中进行过激烈的搏杀。

没有人反对将历史上王牌飞行员的标准一直保持下去，5架飞机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它代表的是一个空军飞行员所能获得的至高荣誉。一大群战斗机潜伏在云层之下或是在阳光沐浴中编队飞来，上百架飞机在空中相互翻飞追逐搏杀，这种二战时期司空见惯的场面也许今后再也无法看到了。但是，当我们仰望宁静蔚蓝的天空，似乎依旧可以看见那些飞驰而过的身影，那些笑傲长空的豪情。